[原创]《秋刀鱼的味道》第十章，现实是残酷的上_生活百事_榕江论坛

$z可惜不是你\\$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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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：2013/4/9 21:17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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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十章   现实是残酷的上

  “孩子……”米春晓哽咽着不知道如何开口，看着米粒，满眼无奈和不舍。
  米粒知道自己不是米春晓的女儿之后，不由得不知道如何回应自己的母亲。沉默很久后，才逼出微弱的声音说道“妈……你说吧，我不想你现在瞒着我，到时候又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真相。我宁愿是你跟我说。”
  是的，她宁愿亲耳听到自己的母亲说出来，也不愿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一无所知的她。然后又要像今天这样被当头一棒。
   米春晓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下定了决心，不由得心里很欣慰，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，但是这性子多像自己啊。于是走过米粒的身边，把大门关好了，拉着米粒往餐厅走去。
   米粒看着餐厅里的布置还是如同以前，但是现在她的心境却已经不同。强忍着悲伤，看着米春晓，不由得又在心里怨恨起自己。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，如果她坚决的认定自己是妈妈的女儿，如果……
  “志翔，小乐，你们也过来坐着吧。”有的事情她不想一遍一遍的去回忆，也想一次性的解决。
  沈志翔心里当然是乐意的，这么多年了，晓晓一直没有给过他任何的提示和解释。他虽然忍了十几年，但是却不想一直这样忍下去，也不想错过自己今生最珍惜的人。他已经错过一个女儿，不想再错过自己的妻子。
   沈乐也随着沈志翔坐在米粒和米春晓对面，等着自己母亲也给予他一个解释。
  “粒粒，这么多年因为有你，妈妈才能坚持到现在，妈妈不能失去你，你懂吗？”米春晓强忍着泪，自己失去的太多，虽然米粒不是自己亲生的，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什么。
  米粒听到这话，不由得心里踏实了不少，不由得点了点头。
  米春晓也松了口气，才慢慢说着以前的故事。
  米粒的母亲辛心和米春晓从小就是邻居，在修罗县一起读完高中，又一起考上了天文市的大学。大学毕业后，两人相继出嫁，而且都嫁进了沈家。米春晓嫁给了沈志翔，辛心嫁给了沈志文。沈志翔和沈志文两兄弟从小父母早逝，相依为命，所以一直住在一起。当然结婚后的米春晓和辛心也住在了一个屋檐下。但是沈志文在辛心怀孕不久后就出车祸去世，就留下了辛心和遗腹子。米春晓和沈志翔自然对辛心照顾有加。更巧的是，两人在同一天生产，沈家从此又多了两位千金，一位少爷。
   米粒就是辛心的女儿，而米春晓和沈志翔的女儿叫沈悦、儿子叫沈乐。三年后的一天傍晚，沈志翔打电话回家说有公事不回家后。米春晓和辛心就自己在家带着孩子。但是那天……
  米春晓说到这，就忍不住顿了一下，紧闭了下眼，才开口道“但是那天晚上天文市却地震了，里氏7级的地震。那时候辛心正在逗小悦玩，而小乐跟我在厨房，你呢在门口的草坪上帮小悦捡玩具球。地震后，我们几个没来得及跑出来，被压在了房子底下。厨房倒塌后，我和小乐被困在了角落，我的脚被压住了，动不了，我一直护着小乐，小乐除了受了惊吓没有受伤。但是你妈妈和小悦在房子倒塌的瞬间听到叫声，我就再也不知道她们的情况。粒粒……”
  说到这，米春晓把米粒拥进怀里，紧紧的抱着，哽咽道“……粒粒……要不是那时候有你在外面哭，我早就撑不下去了。我被压住后，曾经昏迷了一会儿，小乐也被吓得一直在我怀里哭，差点没被我抱得昏过去。我迷迷糊糊一直听到你在外面叫，在外面哭，在那撕心裂肺的喊妈妈、喊姨姨、喊弟弟、喊小悦。才三岁的孩子，哭得我心都碎了……那时候我们家穷，根本请不起佣人，所以那时候除了我们被压住的，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外面黑漆漆的，还下着雨……”
  米粒听到这，虽然已经记不起当时的事情，但是仍然能体会到当时妈妈的无助，自己的无助，还有已经永远离开他们的妈妈和小悦的无助。忍不住也抓紧了米春晓的腰。
  沈志翔听了这些，心里不禁忍不住自责，是的，那时候他曾经怪过晓晓，为什么不保护好小悦，而是米粒活了下来。
  沈乐听到这，也忍不住诧异，这跟爸爸跟自己说的有点出入了。而且，当时米粒才三岁能懂什么，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姐姐小悦，看来是爸爸自己不能原谅吧。他看到这么难过的母亲和米粒，不由得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坚持要自己的母亲给自己交代了。
  “呼……那时候，小乐的爸爸并没来得及救我们，我和小乐被困到第二天的中午，就被救了出来。那时候我抱着哭累了睡，醒了又哭的你，身上有伤，但是却一直担心着你妈妈和小悦。晚上她们被发现了，但是……早就没了……”
  “妈妈……不要说了……不要说了……”米粒感觉到米春晓呼吸的急促，不由得出声阻止道。那次的地震报道，后来她有看过，但是，那些回忆的人，如此痛苦。她怎么忍心……